4/30/2014

回自由黨李梓敬慘被 KO-淺談退休保障

近來網上熱傳「唔係」由「西門」出黎就咁大既李梓敬被婆婆批評既短片(在此不傳);另一片段則以香港民主民生協進會何啟明「KO」李梓敬連鎖廣傳,下引原片。


兩人的發言大致概括了就全民退保兩派人士的論點以及論據,下文以此為引入點,淺談退休保障。我曾經在面書這樣回覆過這段影片轉載貼:「其實李梓敬講既唔係無道理。反而何啟明有啲捉錯用神;反駁絕對唔算有力,莫講話 KO。」下文是就這句留言的詳細闡釋,在該轉載貼亦已上載,以下為原文微改再傳。

李梓敬話全民退保係(不公平的)資源再分配,的確無錯。因為所有在職人士都要承擔退保供款,而非局限於高收入就業人仕;而受益的老人在全民退保亦無明確的資產/收入審查,確實會供養了不少退休後財政仍健全的人。究竟香港老人窮不窮,有人係較早前「世代論」的爭議中就提過香港的五十後正正是掌權,資金集中的年齡群。不是否認香港有貧窮老人,只是要問可否用其他政策應付呢?(例如近來新提出的扶貧政策)再者,香港人一向有「俾家用」的習慣,有子女的退休人士一向有「全民退保」。(這應該是李梓敬提及的自己父母自己養)

全民退保亦有相當部分由政府負擔,在財政上當然會造成結構性的巨額開支。加上香港人口老化,出生率低,供養比率亦相應下降;經濟增長則不過不失。雖然引美國、希臘例子是難免不貼切,他國的財政危機當然不單是退休金的難纏,是其一但不是唯一。然而,何啟明引德國、澳洲、紐西蘭的例子亦不見得聰明;德國乃歐洲廿一世紀工業領頭國,稅制亦跟香港截然不同(稅基較闊,稅階亦較累進),沒有財政危機不足為奇,亦不值得香港參考;而澳洲近年來則浮現財政危機,所以開始談論「未來基金」;紐西蘭現時情況我不太清楚,只知它的退休保障由1898開始,由稅收直接出納 (non-contributory),而非全民退保的半稅支「隨收隨支」(contributory pay-as-you-go)。

何啟明提到有百分之五十領取綜援人士是長者,但諗深一層,這並不是有力的大部分長者是貧窮長者的証據。之所以領取綜援的大部分是長者,是由於在香港綜援的負面標籤相當高,很多人免得過都不會申請(極端情況是行乞都不申請,但暫且不要談極端)。是退休長者年過半百,明顯沒有收入才會申請,而對他們的負面標籤亦相對較低,如有的話。

何啟明駁自由黨人不贊成全民退保卻贊成強積金是邏輯不通,我反而聽得摸不著頭腦。退休保障的模式大致不外乎全民退保以及強積金;換言之不行全民退保就要行強積金。李梓敬是批評全民退保,但不是反對退休保障,邏輯何以不通?而且強積金是自己供養自己的退休生活,不存在資源再分配;順李梓敬的論調,支持強積金是常識吧。

何啟明唯一有力的論點就是稅制要改革,要體現能者多付的原則。但他這樣說是否表示他想提倡全民退保由稅收直接出納,而非半稅支「隨收隨支」?其實討論這個問題前要分清全民退保跟退休保障,退休保障無人會反對,而何以執行才是要討論;全民退保是其一,強積金是另一。我支持退休保障由稅收直接出納(如公共財政許可),亦希望香港改革稅制;但香港多年都以低稅建基,連增加丁點的經常性開支財爺曾俊華都捉緊基本法規定的20%閾值,要增加經常性開支都可謂遙遙無期,遑論稅改。

最後,現時的退休長者在他們的年代沒有強積金這回事,如果他們當年沒有長遠考慮到退休生活的問題,而又沒有子女供養,當然是燃眉之急。要解這燃眉之急其實應該用短期的舒困措施,例如上述的扶貧政策/生果金;而不是以長線治短線。

要採用「全民退保」,改革稅制、稅收全支才可以達致合情合理;而要採用強積金,亦要優化強積金制度;雷鼎鳴教授在2011年提過三個方針,我大致認同:以積金自由行引入競爭,減低(行政)收費;立法保證各種基金的資訊透明度,任何強積金基金爭取客戶時,必要提供該基金的行政費、市場中同類基金的平均行政費、該基金過去的表現(回報率及波動情況)及同類基金的平均表現等等相關數據;增加對強積金的教育,增值市民的投資知識,以提高強積金的平均回報率。前後兩者皆是可取之法門;以前者難而後者較易,並不一定要捨易取難,攀過高山自有美景;兩者如何取捨,香港人應要自決。(唉,不過前題仍是要先落實真普選,認真惱人。)

在此又引徐家健副教授的老師莫里根(Casey Mulligan)研究公共退休金制度多年總結出的「八大共識」:

(一)退休金制度鼓勵長者離開就業市場;退休金制度愈龐大,堅持工作的長者要付的隱性稅就愈高。

(二)縱使長者比年輕人富有,退休金制度把財富由年青一代,再分配到年老一代。

(三)退休前收入愈高,退休金額也就愈高;但退休金額跟個人資產無關。

(四)民主和獨裁國家的退休金制度類似。

(五)退休金的財政來源是工資稅。

(六)退休金多以年金發放,至受益人離世。

(七)政府在退休金制度擔當理財的角色。

(八)人口分布和個人退休金開支沒有一個穩定的因果關係。

我在此不是為李梓敬開解/辯護,只是他說的某程度是經濟學界的共識;他解得不清,在此補充一下。所以繼續叫他西門梓吧,我不介意。哈哈。

按:我以上引述的「全民退保」是根據2011年提出的「全民退保聯席方案」的認知,可能到今日有所修改;但是照兩人發表的言論,應該沒有重要修改。

再按:最近讀到英國工業革命史,英帝國二十世紀初的「自由福利改革」(改革派正是英國當年的自由黨,幾近諷刺,哈),在1908年英帝國參考1898年紐西蘭的例子,推行稅收全支的退休保障。初時估計退休保障每年只耗支當年的六百五十萬英鎊,最後清算要八百萬英鎊結帳。香港今日雖財政穩健,但要推行稅收全支的退休保障,都是要三思而後行。

4/19/2014

Anecdote

Every one was away for the weekend either celebrating Easter at home or abroad, except me. And there it happened again; I forgot my key and locked myself out. I knew Matthew and Richard was going home, so I tried calling Sophia, turned out she was in Paris already.

So I had to but call the duty tutor. There I was asked to describe my room for security check before going in. And I said, I didn't make my bed this morning, and I have a black laptop, Lenovo, on my desk. I passed the test. After that, I was thinking isn't it a bit too easy to pass the test, that description could be very common for, at least, boys. Next time I will do better!

4/18/2014

從歐洲極右親俄談到極右抬頭

俄羅斯聯邦 (Russian Federation) 以共產起家(雖然今日已開放國際市場,但仍保持相當的國營比率,尤其是與國安有關的產業),是蘇聯解體後唯一繼續以單黨專政的政治體。俄羅斯的社會主義思識形態是無容置疑的;但奇怪的是,近來的政治風氣下,歐洲多國的極右政黨竟向這個左翼集團拋眉弄眼,甚或有靠攏之嫌,認真弔詭。

近期比較明顯的例子就要數克里米亞脫烏入俄。這邊廂俄羅斯嚷著要抵制烏克蘭納、法極右激進勢力,以保護俄羅斯僑民為由秒速公投;那邊廂,法國的國民陣線 (National Front),匈牙利的約碧克黨 (Jobbik),比利時的弗拉芒利益黨 (Vlaams Belang),奧地利的自由黨 (Freedom Party or FPÖ),意大利的北部聯盟 (Northern League,按) 這幾個新冒起推舉民族主義的偏右/極右政黨連同希臘及德國的左派都偏離歐盟的主旋律異口同聲對普京果斷的軍事介入表示同情。當然不可以遺漏英國獨立黨 (UK Independence Party, or UKIP) 對普京既同情又欣賞的黨魁 Nigel Farage,如果說他在布殊的新畫作中買了普京的畫像也不足為奇。

Source: The Economist
 
這些極右政黨除了欣賞普京的民本,或者應該說是民粹 (demagogue),作風,其實還想借普俄的政治影響力對日漸座大的歐盟作出有效的反動。五月的歐洲議會大選將至,面對歐盟這個共同體對於諸國的約章規管(在他們眼中的主權削弱),這些極右政黨把對普京的欣賞付諸實踐(當然極右政黨本來就是以民粹起家的)。在富庶的歐盟國如英國,他們散播移民災難的恐慌,或者在德、法,他們吹鼓對經濟落後國的經濟援助的埋怨;在經濟停滯的國家如希臘甚或意大利,他們則為國民對歐盟要求的經濟緊縮 (austerity)的不滿「抱打不平」。普京是很好的學習對象,假以時日,普京可能更會是不錯的合作夥伴。當然,戰場上沒有永遠的盟友,就好像荷蘭自由黨 (Netherlands’ Party for Freedom) 黨魁威爾德斯 (Geert Wilders)一方面厭歐意圖親俄,另一方面基於原則性擁護同志平權又不可以跟反同志的普俄過從甚密。

這個極右親俄的弔詭格局看似無厘頭,其實是經政治計算,連環博弈的合理結果。套一句英文諺語 Too far right is left,vice versa; 極右即左,反之亦然。要看得清這個政治格局,可以試試戴上歐威爾 (George Orwell) 的眼鏡,從他在動物農莊 (Animal Farm) 的一段文字中得到啟示:"The creatures outside looked from pig to man, and from man to pig, and from pig to man again: but already it is impossible to tell which is which."

香港極右也抬頭

這陣子可能由於中間派都比較「離地」,世界各地的極右分子都紛紛抬頭,香港也不例外。以民粹論調打先鋒的極右勢力永遠可以輕易在短期內爭取到死忠以及(少數)民意支持,但此風必須要小心嚴待。正如歐國想借激進勢力,如英國(保守黨,conservative party)借英獨黨(UKIP),向歐盟有限度回收主權 (power reclamation)時,要小心激進黨派座大,被極端意識形態牽著鼻子走;香港想借激進本土派抗共爭真普選時,同樣要小心激進的民族主義侵蝕香港多年建立的多元價值以及普世意識。歷史的先聲永遠可以引以為戒。


按:意大利南北的政治取態一向不一致,在中世紀時期,意大利北部阿爾卑斯山脈一帶已有獨立於羅馬及南意大利的倫巴底聯盟 (Lombard League)。

參考: Russia’s friends in black, The Economist: http://econ.st/1pb4YZW


4/16/2014

當你合上眼,這個世界還存在嗎 ?

人來人往,要數認識的人也太多了。

但這不重要,他們只是過客,從來都不屬於你的世界。

你只要知道你的世界有他,她,它,甚至祂,就足夠了。

但是當人對自己的存在都質疑,誰可以肯定他,她,它,甚至祂曾經真實存在於你的世界?

也許曾經有一刻,有一個人,你每朝張開眼總會見到;每一件事都一起做;每次的喜怒哀樂

都一起分享或分擔。

也許曾經有一刻,有一個人,跟你有著親密的關係;許下山盟海誓;轟烈的情感真實得不能

作假。

也許曾經有一刻,有一個人,每天都提醒著你的存在,正如你提醒著那個人的存在;你的記

憶就是那個人的記憶;你們甚至已經假想為共同體。

但是,當有一次,你再張開眼的時候,那個人竟然不在,你忍不住想:她會回來嗎?是離你

而去了嗎?究竟你們有否曾經一起?

當關係結束的時候,昔日強烈的真實感今日看來毫不真實;猶如在夢境中,再荒謬的事物你

都覺得是真的,但是一覺醒來,你知道一切都不可能是真的。在這一刻,你不但質疑那個人

是否在你的世界存在過,你的神經錯覺更可能令你懷疑她的真實存在;究竟是你的想像力過

高?究竟你的記憶是否還可靠?

即使一切的客觀證據都證實著她的曾經以及現時的存在,但是她既然已經不存在於你的世

界,她還存在嗎?

我思故我在。我的思考行為證明我的存在,但是我的存在可以證明我的世界的他,她,它,

甚至祂的存在嗎?當我合上眼,我的世界還存在嗎?



按:我的病態三部曲:

原來這裡沒有你:https://www.youtube.com/watch?v=08m9B26sgsM

少見不怪: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wX31tg5dPU

我有我愛你:https://www.youtube.com/watch?v=AZpvtRr0hog

Always attracted to the wrong kind of people.